第二幕：三個吹哨人，地雷炸出千瘡百孔

一月份，當我在日本不眠不休飛行國內線保級 Metal 時候，收到一封來自 1/5 亞萬課程的學員信件，他提出幾個點：『 課程人數過多擁擠 』『 課程內容太簡單 』『花太多時間在教大家基本操作』『有經驗的人幾乎學不到東西』，等四件事情．

收到信的當下非常訝異，一邊飛行一邊構思，花了整整一禮拜的時間，回了他一封 2300 字的信件．信件中，我反覆解釋各種課程設計的原因，上課人數的問題，小組討論的用意，整天課程無法再塞入更多資訊等．

當下的我，腦中思考的是幫自己辯護，為什麼課程比較簡單，而沒有思考要如何『 改變現狀 』．他，是第一個吹哨人．

三月份的亞萬課程，第一個申請不滿意全額退費的學員出現，他認為課程太過艱難，這是第二個吹哨人；三月底的查票班：里程最後一堂課，一位學員的問卷讓我整個心碎，開始陷入無限循環的自我肯定和自我懷疑當中．

他寫道：『 EU261 不需要花 30 分鐘講 』『 節奏太慢一直在重複相同觀念 』『 能夠用 30 分鐘講完的事情不要花 3 小時 』『 課程簡單幾乎學不到東西 』．他刻意不寫自己名字，但因為組別抽獎＋學員背景的事前了解，我知道他是哪一組的哪一位學員．這，是第三位吹哨人．

我質疑自己做得不夠好，沒有給這位學員期待應有的內容；另一方面，另一個我不斷告訴自己，這些內容大部分學員都學得很不錯，我不應該陷入低沉．

前兩位吹哨人都無法讓我覺醒，直到第三位吹哨人，用直接的語氣，批判的言辭，地雷般把所有問題炸的一清二楚．

1/5 亞萬有人覺得太過簡單、三月份亞萬課程有人覺得太過艱難、查票班有人覺得幾乎學不到東西，連續三個人的反饋，一定要做些改變了，而且，必須是劇烈的革命性的改變．

幸運的是，D3 課程的改變，不需要對股東交代，不需要像英國首相般對影子內閣交代，不需要對長官交代．改變，只需要對學員交代．學員的感受，是最真實的反饋．

痛定思痛，在無數次分析討論，問了許多人的想法意見之後，我又回去看了第一位吹哨人在 1/5 學員給我的信件：『 這應該要分兩種層級，有經驗的人上這門課程，收穫真的相對很少 』．

恩，原來我一直都只是在想替自己辯護，沒有想要做什麼具體的改變；恩，原來我一直待在舒適圈裡面，沒有想要做一些突破．恩，原來我一直以為的不滿意保證退費，只是糖衣一般把原地踏步的狀況藏了起來．第一位吹哨人早就給了我警醒，只是我一直沒有感覺出來．

學如逆水行舟，不進則退；日新又新不只是課本中的一句話，更應該是知行合一的關鍵實行．

（待續）